首尔医院诡事 by 白雪皑皑
三十一、
公司内部召集red velvet的成员们开了一个会，通知大家下周去朝鲜平壤的公演朴秀荣要留在剧组继续拍戏不和大家一起去公演了。
“Joy不去？”四个人异口同声，齐刷刷地望向朴秀荣，她一言不发地垂下眼看着桌面。金艺琳急忙问，“这次公演不是很重要吗，缺了人的话不太好吧？”
“这也没办法，剧组那边不放人。你们不用太担心，已经跟平壤那边说过了，那边也说了没有关系。今天就说这么多，散会。”那位代表拿着桌上的文件袋准备起身。
“可是……”金艺琳还想在说什么就被代表打断，“好了！你们一会儿还有行程，该去准备了。”
会议室里只剩下五位成员，朴秀荣始终没有看她们一眼看，也没说一句话。另外四个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Wendy打破了沉默，轻声问道：“秀荣，这次平壤的公演你真不去吗？”
“嗯，剧组那边死活不放我。”说着，她叹了口气。
“欧尼，不然再让公司跟剧组沟通一下，这次公演不像平时商演或是演唱会之类的。”金艺琳说道。
“是啊，秀荣。这次是很正式的场合，还是平壤。”姜涩琪也跟着附和。
大家都你一言我一语地劝着，朴秀荣抬起脸，终于肯看着大家。她双手握着水杯摩挲，试着汲取一点杯中还未冷去的水的温度。
“我拜托了导演编剧几次，拜托他们让我去公演，等回来就马上重新加入拍摄，会尽量把对剧组的进度耽误减到最小程度。”她握着杯子的手用力了一些，“但是他们就是不同意，说如果我走的话就把我换掉……”说道最后她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成员们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了，金艺琳张了张嘴，还想说点什么，可话语卡在喉咙里，上不来又下不去，最后只得很不痛快地咽下去。大家悄悄地看向裴珠泫，只有她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裴珠泫看着在她对面的朴秀荣问：“秀荣，那你自己怎么想？”
裴珠泫定定地看着朴秀荣，等待着她的回答。对面的视线无法忽视，朴秀荣深吸一口气抬眼迎上那道目光，像是一道可以穿透一切的、强有力的光，只一瞬间便刺的她飞快地移开了眼睛。
斟酌一番后，朴秀荣才低声开口：“我的想法又能怎么样呢？说了也没有意义。”她抬起手捂住自己的眼晴，紧紧握着手中的水杯。
邻近的Wendy伸手在朴秀荣背上轻抚着安慰她，看看朴秀荣，又看看裴珠泫。另外两个人也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裴珠泫从坐位上起身，到旁边的柜子上拿起水壶，走到朴秀荣的身边在她的被子里倒进了些热水：“你去吧。”
她的声音不大，说出来的话却让大家都错愕了，姜涩琪、Wendy还有金艺琳全都望向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裴珠泫继续把其他三个人的杯子都加了水，最后给自己的也续上热水，把水壶放回原位，才坐回去。
“秀荣，听公司和剧组的安排，继续跟剧组的进度吧。”裴珠泫端水杯喝着，“刚才代表也那样说了，你也拗不过公司的，那就听从安排吧。公演的事就不要去想了。”
朴秀荣怔愣地看着裴珠泫，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既然这样，其他的成员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连队长都没有意见了，她们还有什么说的。何况这也是公司的意思，她们只需要听从公司的安排，一直就是这样。接下来还有行程，大家都起身要前去准备。
出了会议室朴秀荣拉了拉裴珠泫的衣角，示意她等一会儿。裴珠泫放慢脚步，等其他成员都走了，她们到走廊的尽头，选了一个靠近窗边的位置。
窗开着，外面又微风徐徐吹着，现在是初春，寒气已经褪去。今天外面天气很好，出了太阳，阳光柔和地照着首尔的高楼和街道，温暖的阳光照在行人们的身上使这些为生活奔波而显得地麻木的人们脸上多了几分生气。
感受着微风和阳光，透过脚下的落地窗看着外面的风景，裴珠泫的心情难得从繁琐的工作行程和晦涩纠结的情感中抽出来，享受这片刻的放松。
“珠泫欧尼，刚才为什么……”
“你要问为什么不反对是吗？”裴珠泫看着窗外，“我不是说了吗，反正是公司的安排，你也决定不了，只能听公司的。”
“你真的是这么想吗？”朴秀荣盯着那张正沐浴在阳光中的侧脸，不错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想从中看出点什么。
“我的想法又能怎样呢？”裴珠泫把刚才朴秀荣说过的话又原封不动地还给她。
朴秀荣被噎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脸上红了一大片，被人看穿的窘态她还很少出现过。
裴珠泫转过头来，原本吹在脸上的风吹起她的长发，吹得她的发丝轻轻扬起拂过脸颊，随手拨了一下头发，开口说：“你是想去拍戏的吧。”
“我……”
“我知道，三大台之一MBC电视台的女主角对你来说是很难得机会，你还是想去博一下。我只想问两件事可以吗？”
朴秀荣暗暗疑惑，还是回答：“欧尼尽管问吧。”
“秀荣你为什么非当演员不可？”
“这还用问吗。我们这些吃青春饭的爱豆职业生涯就那么几年，最多十年，等人气不再，粉丝减少，还有什么可以做的。演员就不一样了，职业生涯长，在圈子里地位也是最高的。一旦演的电视剧角色火了，就不用再像爱豆一样靠讨好粉丝作为经济来源。”她停顿一下，“而且我不想只做爱豆，像一些前辈们，不论人气高低，等以后组合活动减少了就渐渐过气被大众忘记，永远被贴着爱豆的标签，我才不要。我不要只做Red Velvet的Joy,我一定要让大众以朴秀荣这个本名来认识我，认识不再贴着标签，不再用公司虚假人设的我。”
“我并不喜欢演戏，但这是目前来说，我最有可能让自己火起来的一条路。姐姐，实际上我很羡慕你，甚至有些嫉妒你，真的。”
裴珠泫知道朴秀荣并不像平常展现在镜头前和在舞台上那样是个开朗甜美的女生，她知道朴秀荣和她一样，还在练习生时就带着要红起来的决心来出道。也是因为这样，她才能看懂她的一些想法。但她不知道朴秀荣比她想的还要有野心。
语毕，裴珠泫缄默了。
“欧尼，怎么不说话了？”朴秀荣略歪过头看裴珠泫，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想法把欧尼惊到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站在公司的立场看，你红了的话对你自己跟组合都好，这样达到公司平衡组合队内人气的目的。不过…”裴珠泫抿抿唇，“你能有自己的想法和对未来的规划很好。这次你有把握吗？”
朴秀荣想了想，说：“我会尽自己的努力。”
裴珠泫看着她，笑了起来：“那就好，祝你成功。”
金色阳光照的裴珠泫本就白皙的皮肤更白了，奶咖色的头发被附上一层的温柔的淡金。朴秀荣看着眼前的人，从前一直有意忽视并深埋在心底的一些东西竟有悄悄爬升出来的迹象。她抬手将裴珠泫被风吹的乱飘的几缕发理开别到耳后。
朴秀荣的指尖带着点护手霜的余香，指尖擦过裴珠泫的耳廓时激得裴珠泫心下大乱，她的动作自然，还没等裴珠泫回过神来她就收回手了。
“欧尼，我们走吧，该去准备了。”她拉起裴珠泫的手，朝着电梯的方向去。
裴珠泫走在后面，把耳边的头发又拨下来挡住发红的耳朵，看着走在前面的人，感受到手里传来的温度，在嘴角悄然扬起一个微笑。温暖的早春，一切都在寂静中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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